8/11 (六) 1723 留守、顧營站
兵役生活中,每日兩小時的通例─衛哨,在到部前,早就有所聽聞,其無/有趣、放空/交談,那兩小時內,上一班與下一班,哨所交接,不同的生命個體,默默曖昧,滿是迴異。
幾次與無話談的那幾位站哨時,那真幸運!極少言語互動的雙方,總會有幾場內心戲,
「幹!這人句點王。」
「不說話聊天,沒關係嗎?」
「靜一下,會死逆?」
「呼~煩。」
「喂~你好!我是彈庫正哨...」
...
「退伍後,先去環島吧?」
「回靜宜生活,工作一樣星巴克?」
「幾歲前完成所有學業?」
「管樂該重新學上低音號還是長號?」
「未來工作,妝品研發?藝術行政?樂團?公關?平面設計接案?」
「何時出國?」
「出國留學讀什麼?妝品?Surfactant?音樂?調酒?烹飪?語言?Management?」
「經濟來源?」
「工作先從哪開始?」
「找熟識的教授推薦起?」
...
幾番一句句自問答,成了未來生活藍圖中扎實卻虛幻的地椿,當然知道的是,明確的個人生活,獨立的經濟來源,做不完的夢,是構築每個階段的椿柱,不得馬虎。
而一次又一次的來往想往中,其實會給自己莫大的壓力,
「我真的可以嗎?」
是卻步了?還是成長過後,體會到現實層面背後,有那麼多考量在...這兩三年來,浸淫文學加速不同生活立場轉換的印痕,如同滑摔雨後泥濘般的鹹,混和血與土,沾滿嘴角,喊痛的同時,也嚐了鐵(血味,給我一種近似嗅聞銹鐵的滋味)!
我想我仍完成那未來的未完成,如同反覆感嘆著未來,未來,仍未來!有了點娘味,才成熟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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