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9月27日 星期四

文字‧咒縛‧逃生口

或許是平日作惡多端,不免靜下心時,不由得冷顫,又我的善良,如此偏激,偏袒特定人事物時,不忘砍殺自己心頭一刀,尤做一番註記,原來,那段時日,我是活著的。


 


但,文字一生滅間,又是一次情緒浸淫時,平舖直述的句子,開始有了不同的意象,是刀、是槍、是傷害,一次又一次地,揭開了過往好不容易結痂的傷疤。


 


在那事後,我是後悔懊惱的,特別當文字創作完成時的成就感,迅速地被既定的「良知」察覺其來源,僅是揭櫫過往的不堪時,襲自成熟文字架構之中的真實罪惡感:


 


「有必要如此嗎?」


「將生活的精采,建立在過往的難堪。」


 


生命到這階段是,我越加膽小(?)地去交惡,反倒僅求安全人際關係,為避免衝突而漸忘該如何去從頭相處每一位新朋友。我是沒耐心的,忘了與新朋友間,漸進式的加溫相處才是「社交」,套用了肉體速食文化,也忘了自己該做的。(睡一晚就定義是不是朋友。)


 


於是,現況是圈內外生活分界,圈外,我是樂觀的,掛滿笑容和好脾氣的胖子臉龐;圈內,我是悲觀的,夜半咽噎不成聲的滿腹苦水,化成一篇篇陰沉的文章,畫上待壓印批閱的方格,所在一處只想讓人不經意發掘的櫃裡。


 


年前,我總會直道謝周遭朋友對我的容忍,但久而久之,自覺慚愧,反倒加重藏不住的犯賤習性,愛傷人又停不下來,每每回想起,自己都會跟自己說句:


 


「冷靜點吧?難搞就別裝單純了。」


 


PS- 的確,某些時候,自覺矛盾的個性,真讓我自問我內心是不是有病?


書寫‧墨水‧現實感

很明顯地,生活該有的質量感,藉著書寫著一段又一段文字時(有時篇幅過大,不得不承認是灑滿狗血的一篇。)


 


情緒反應和現實生活的互相關係,某些時候,無論正向或負面,都很實在地,讓自己學了一堂又一堂自我議題的課。


偶然‧機率‧過往人

9/18(四)收假,偶然遇見熊大叔


 


因緣巧合下,回營的客運車上,偶然見到和過往相似身影的人,還忘不掉吧?過往交集太深,放在心上的,放不下卻也成了依附於每個生活的標記。


 


「他有著他獨特的神情。」自說自話地強把過往加諸在一位路人,膽怯著上前招呼,卻由衷希望能有個邂逅。


 


「也只是因為懷念K而對眼前的他有所意圖吧?一見鍾情,早不是這圈子該存在的希望。」早學會壓抑情感的生活,朔地給了自己個直截了當的交代。


 


人常說雙魚男是花心的,不專情地四處交歡,活在自己那個滿是慾望的雪花水晶球世界裡,人來人往,只是球體翻滾間地,雪花飄落的美景,伴隨握著的這隻手,換到了下一隻手。


 


「我們都只是在自討苦吃罷了。」陳忠良的一句話,讓文學呼應人生的悸動,成了又一次情緒失控的潰堤。


 


「其實很想你。」看著相似於你的陌生人下車時,很想打通電話跟你說,這些你已經不會想再聽一次的甜蜜小話。


 


當兵的日子進到了下半場,越加無法冷靜而失控的情緒,源自於自由渴望,還是希望被「另一半」束縛的病態渴望。有病了我,心字頭的,沒藥醫的,放給他自生滅,還嫌腥臭,火燒了,還會帶著股沾黏肺管的油膩氣味,我那止不住的下三濫情緒,像個瘋狗,邊嚼咬著周遭人僅剩的耐心,邊咆嘯著沒人關愛自己,如此不知足著。


 


僅存的日子,傷口又流了一身血,止不住地,病態反射,嘗了一口,好腥,好熟悉。


 


你的那一刀。


2012年9月16日 星期日

流汗‧依託‧得失心

9/10~14 (一)-(五) 武藝競賽週


 


又是一番沉澱、激盪的反思,日子正式進到了下一階段,累不累反倒是其次了!「心已殆」反倒成為一種虛幻卻實際存在的精神虛脫,伴隨著周遭的情感轉移和目標索求。


 


是哪時候開始的?


 


對於情感的經營(亦可稱之為執著、糾纏一系列難堪的字眼),變得如此乞求、卑微的對等,某些時候,更正,是時常促使自己反思,自身愛情觀和對象選擇的想法,是不是早已出錯?


 


軍中的生活,確切地讓自己歷經了一輪又一輪,過往有/沒有過的人際關係,坦承地自解的是,我仍是不足的,即便早已「習慣」人格特質所帶來的樂觀特質,也打不帶,輸了一次又一次那潛伏、時常朔地殺出的負面思考。


 


關於負面思維,無法克制/停止嗎?


 


那是種漸漫淹出的黑水,起初觸及腳踝時,還能踢水玩戲,短暫播開那水,給自己些許明朗;膝眼腿骨,那如同颱風水災的落難感,止不住地滲入關節接縫;腰間命門,冷冽的失落感早已沿著腰椎,攀爬,流下一個個枯黑印記,腦門,只是沒個駐足點而沒被停留的處女地;胸肋肩骨,鐵達尼式的船難窒息,水壓早已是麻痺眼前一片黑水的救贖,卻順手壓垮了眼底下最後一塊樂土落腳處;百會頂上,只能自我安慰的是,我還能有划手蛙腳前行,在這麼一片黑海深邃蝕光中,傲游,帶著諷刺意味地嗆了一口又一口,卻只能吞下,那死鹹了無生機的水。


 


推往至未來,約略半年剩餘的百五拾日,仍會想挑戰著一次又一次人生階段的任務,而勇氣,代表的,或許是自我還能靜下心,拿起筆和紙,靜默地回頭反思著現況。


 


如此,生活的每個階段,才終於釋懷。學著自我提出的人生課題,不停自我論述著,關於成長的每個階段,該給自己的生活為何。


 


30、40、50歲的自己,你好,過得好嗎?


What do you wanna give to the furture yourself?


2012年9月14日 星期五

文學‧放空‧神經病

8/30 (四)


 


小時候,對於文學創作的概念,源自於大舅。當時候,雲林縣的地方新聞,關於農業發展的議題,十篇裡不出五至六篇,是在自己親眼見證下,用傳真機傳至當時兩大報刊─「聯合」、「自由」,「中國時報」不知為何總不是大舅想投稿的。而自由作家(寫手)一職,更是到了大學修習相關文學課程時,才意外知悉的。


 


「其實這工作,一點都不自由。有一餐沒一餐的壓力,會逼著你去寫一些不由己的文字。」


 


作家是一條不歸路?這個疑問直到自己正式地去嚐試放下過剩的情緒,扎實沉穩地去敘述描寫一事件、一心境、一故事,又最簡單的日記時,沉澱心靈、思考、編組拼湊文字撰寫、手寫,或鍵盤敲擊,那樣子的創作歷程,確實近似酒癮深重的渴望。


 


但,是不是該把「作家」一稱呼,冠在頭頂?


 


我想...就當自己是個自說其話卻沒處發洩起的小家子氣,每每放空時,不到神來一筆的拿起紙筆,寫了點文字,想了些事。不知覺中,娘了些的自我獨白,卻也在高雄的生活中,不經意地碰觸到更多,像我這一輩素人作家,單就生活中,有/無意關注的話題,尤做一番見解、故事闡述,無不誇大之意,卻也在這不經意的瞬間,一個個文字所構成的生命、角色、世界、飛鳥走禽,或單一流光飛影,都是文字創作本身的激盪。


 


要說創作(此處泛指所有形式的創作,文字、圖像、音樂、舞蹈...等。)的路,是孤寂的嗎?


 


或多或少,參雜著些許單一人內心沉著的一絲絲安靜和自我對話,如同鈷藍色的夜間海平面上,時而激起的水花之下,是更多暗潮湧動。


 


「這不孤單的。」無來由的靈感,總帶著無敵至上的神情,拍拍肩說著。


 


經由寫作所沉澱萌發思緒的自己,固然也發覺到些過往生活的盲點,不甘寂寞、飄忽不定、不切實際,那前些年情感過剩的蠢樣,現在有好點嗎?


 


我還是會帶著點心虛,說說自己至少沉得住氣了,能去分離情緒混亂的主因,再跟自己說了句「沒事的,只是一時間放不下的濫情緒。」,像大病初癒,死不了地,又在一次給自己一個擊掌。


 


於是,現今的生活是,在有止盡的無奈等待之外,還能替自己找到些生活中的大大小刺激,藉以成長磨練構築出,未來那個自己想成為的


 


「自己」。